2025年9月8日 星期一

《卷一:星月初遇》第一章:【星月】光影交會



「本身是女sub,入圈幾年了,也有過幾任主人,不過最近感覺好像被主人棄養了……。總之單純想找人聊聊天,除了抒發心情,也好奇大家對於D/s的想法;sub或是Dom都歡迎,歡迎留下TG我會加你,一起交流~~^ ^」
Jocelyn 2025/6/20 11:45 (GMT+10) 發表於BDSM論壇

※※※

〈人格面具下的星光與月影〉

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潛藏著不為人知的祕密,或許是一個,或許是無數個細碎的片段,交織成一個無法輕易示人的自我。正如瑞士心理學家卡爾‧榮格所提出的人格面具理論,人們在社會的舞台上,總是戴上精心雕琢的面具,用以包裝真實的靈魂,掩蓋那些不被世俗接受的渴望與脆弱。這些面具,既是保護,也是偽裝;既是與世界相處的橋樑,也是隔絕內心真實的屏障。然而,當面具之下的靈魂在深夜中低語,當星光與月影交錯,那些隱藏的自我,是否能找到彼此的共鳴?

〈她的故事:星光下的自由與渴望〉

她,一個曾經無比耀眼的女孩,彷彿天生就帶著一抹燦爛的光芒。她的外向與樂觀,如同夏日陽光,總能輕易點燃身邊的氣氛。她的身材姣好,熱愛打扮,即便只是下樓到便利商店買瓶水,也有著必須上妝的堅持。她在朋友圈中,是那個負責炒熱氣氛的靈魂人物,總能妙語如珠,避免任何尷尬的沉默,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社交能量。她是陽光女孩的化身,彷彿從未被陰影觸及。

然而,這張燦爛的面具之下,藏著一顆不安於室的靈魂。她從不喜歡被規則束縛,與其說她熱衷於打破規範,不如說她無法忍受的是,勉強自己去迎合那些無形的枷鎖。在她的成長過程中,華人傳統家庭的期待,如同一座無形的牢籠,規範著她的言行、她的夢想、她的自由。那些「應該」與「必須」,成了她年少時反覆衝撞的對象。她的叛逆,不是為了挑釁,而是為了忠於內心的渴望。每一次與傳統的對抗,都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而每一次的勝利,都讓她更加確信,她必須逃離,逃向那片屬於她的自由天空。久而久之,離開那個囚禁自己的地方,彷彿成了註定的因果。

從小,她就對星空有著無盡的嚮往。對她來說,星空不僅是夜幕上的點點光芒,更是浩瀚無垠的自由象徵。那無邊的宇宙,彷彿在訴說著無限的可能性,吸引著她去探索、去追尋。然而,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角落,還藏著另一個更私密的夢想——她希望自己能成為某個人的星光,為了那個理想中的對象,綻放屬於她的光芒。這份渴望,導引她選擇了一座充滿星光的南半球城市,作為她的駐留之地。

那是一個坐落於南半球的海上之都,是一個有兩處繁星綻放的城市。市中心的夜景好似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達令港的燈火如黃花墜落水面,與歌劇院的潔白帆影交相輝映,彷若人間的星河;郊區沒有光害,純淨的夜空宛如一塊無暇的黑絨幕,鑲嵌著無數閃耀的鑽石,清晰得令人心動。她熱愛那裡的星光,不管是市區燈火的熱鬧詩篇,還是郊外星空的靜謐情書。這裡的每一顆星星,都彷彿在為她的自由而閃耀。

然而,即便她已經逃離了那個充滿枷鎖的國度,來到這片屬於她的星光之地,她始終保留著一張無法示人的面具。在表世界的陽光女孩之外,她還有另一張隱藏於裏世界的容貌。這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祕密,在這張面具之下,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將自己完全交付,尋求一種更深層的連結與自由。

是的,她是一個sub。
沒有人知道,除了她的主人。

〈他的故事:月影下的秩序與孤獨〉

與她截然不同的,是他的人生軌跡。他與她有著近似的家庭背景,同樣在華人傳統的框架下成長,但他的選擇卻與她背道而馳。他從未試圖反抗那些世俗的規範,反而將它們視為人生的指南。從小,他就是父母眼中的模範寶寶,家族聚會中的晚輩楷模。他的課業成績優異,在團體生活中展現出非凡的領導能力,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樂觀積極、風趣幽默的陽光男孩。他的生活管理得近乎完美,時間被他精準地分割成以小時為單位,每一份文件、每一項資料,都被他歸類得井井有條。他的冷靜與理性,讓他總能將人情世故處理得恰到好處,八面玲瓏,彷彿天生就是那顆最耀眼的星星。

他的人生,如同一條筆直的坦途。從頂尖的學歷到令人稱羨的職涯,從穩定的工作到門當戶對的婚姻,他一步步遵循著父母的期望,循規蹈矩地走在「人生勝利組」的軌道上。他的面具,無懈可擊,完美得讓人幾乎忘記,這一切不過是精心設計的偽裝。在公開場合,他談笑風生,風度翩翩;但在私下,他卻沉默寡言,將自己封閉在孤獨的密室中。對他來說,最自在的時刻,是那些無人打擾的獨處時光,因為他可以卸下所有面具,面對真實的自己。

他從不向人傾訴內心的空虛,卻總能在月夜下找到片刻的慰藉。他喜歡那個極簡且單純的畫面,在深黑的夜色裡,只有一抹月光的銀白劃破長空。就像是他理想中的關係,沒有任何雜質跟顏色,也沒有距離,無所謂靠不靠近,因為這是在他的認知裡,最親密的關係。他一直在等待,那一道能夠照亮自己混沌內心的光芒,讓那個封閉在底層密室的自己,不再孤單。

他所在的城市,位於北半球的某座島嶼中央,那座都會,也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月色。市中心的大道兩側,高聳的商辦大樓鱗次櫛比,玻璃幕牆折射出寂冷的月光,宛如秩序與克制的象徵,卻也映照出他內心深處的孤獨。當秋紅谷的湖面染上夜空的墨汁,矗立的大樓就會倒映在湖面,他喜歡漫步在湖畔的步道,凝望那倒映在湖面,伴著陣陣漣漪擺盪的清影,那是柔美且浪漫的月光,一如他對愛情的嚮往。相較於人為雕琢的景致,他更迷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偏愛事物的本質而非表象。這座城市也有一座歌劇院,以曲牆、孔洞與管狀設計構築,靈感源於容納聲音的原始洞窟,他總在漫步其間時,喚起心中那深不見底的寂寥。

在他的表世界裡,他是那個無懈可擊的成功人士,擁有穩定的事業、美滿的家庭、令人稱羨的生活品質。但在這張完美面具的背後,他卻感到一種無形的空虛,雖然他過著幸福的生活,卻始終無法感受到真正的快樂。他的內心,彷彿被月光籠罩,冰冷而遙遠。在裏世界,他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存在。在這張隱密的面具之下,他尋求的是一種控制與占有,渴望將某個靈魂納入他的掌心,成為他內心深處的救贖。

是的,他是一個Dom。
沒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面具下的交會〉

她與他,各自戴著屬於自己的人格面具,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世界裡,追尋著屬於自己的星光與月影。她的星芒,閃耀著自由與叛逆,卻在裏世界尋求一種完全的交付;他的月色,承載著秩序與完美,卻在寂冷中渴望一絲真實的溫暖。他們的祕密,隱藏在面具之下,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會悄悄浮現。他們是否會在某個時刻,摘下面具,彼此看見對方真實的靈魂?這或許,是星光與月影交錯時,才能揭曉的答案。

※※※

「狩,Dom,Telegram ID: @Tsukihami」
Tsukihami 2025/6/20 10:06 (GMT+8) 回覆於BDSM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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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8日 星期五

【狩情‧喬】滿月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Tuskihami取自日文,月蝕之意。他喜歡月夜的獨處時分,是因為生活中,找不到人可以訴說自己的孤單,只有在這個時刻,他才稍稍能緩解寂寞。他總覺得人生不圓滿,並不是因為生活困頓或是事業不如意,而是他的關係藍圖,總有一個填不上的缺口,他以為那種關係,是靈魂之間最近的距離,沒有任何文字可以形容,但是他找不到。

他花了大半生的時間尋覓,都找不到。

※※※

遇見她,是比偶然更偶然的緣分。

起因是跟菱一個不愉快的爭吵,心情煩悶不已的自己,忍不住又打開那個已塵封數年的裏帳號。

一如既往,論壇上的徵友文玲瑯滿目,但卻有一個標題非常突兀,

[只想聊天] 單純想找聊天。

萬綠叢中一點紅,或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我在標題上點擊了滑鼠左鍵,映入眼簾的只有兩則密語回覆,看來是非常新鮮的文章。於是我鍵入了幾個字,真的是幾個字,這大概是我輩子最沒誠意的文字了。

狩, Dom
Telegram ID: @Tsukihami

沒有任何多餘的信息,也沒有自我介紹,只有名字、身分,以及她徵求的ID。

原本就不預期甚麼,這個動作就像是過去的自己,習慣性的在窒息之前,走進裏世界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彷彿只有這麼做,才能讓表世界的自己繼續活著。

十點零六分,回文的時間我記得很清楚,當我把畫面切換到其他的應用程式稍微處理一下公事,準備關閉裏帳號的時候,Telegram跳出了一個訊息。

「Hi。」

「Hello,妳是徵純聊天的那位嗎?」

「對啊,是我是我。」

十點二十七分,回應如此之快,著實讓我感到意外。起初,我以為對方需要一些安慰的語言,沒有想到,

「我才整理好心情,不要再陷回去了。」,我心想,這是哪門子轉折?

「聊聊你好了。」,在我對上一句話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迅速的把話題轉移到我的身上,這個操作著實讓我錯愕了幾秒鐘。

「好喔,妳問我答,我可以回答快一點。」,由於當下我手邊還有工作在忙,沒想太多,就同意她的請求。

先是婚姻狀態,接著是過往的D/s關係,然後進入到我的動機。我沒有特別防備,畢竟本來就是陌生人,今天萍水相逢的一席話,明天就會如殘絮般隨風散去。

「上來讓裏身份呼吸,找奴隨緣。」,我說。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問答與討論,話題緊緊扣住D/s關係的理想樣貌,只不過,都是她在提問,只有我在回答。對於她的想法,我在對話中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與其說是她很保護自己,不如說是她非常小心翼翼。但對於原本就不帶任何意圖的我來說,並不是非常在意,只是自在地闡述自己理想中的關係樣貌,反正也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暢快的呼吸了。想法越聊越多,不知不覺已經打了好多文字,當我們探討到主奴情感與戀愛的差異之時,

「那我可能會講很長欸。」,因為這個題目,我自己都還沒有參透。

「我今天還有很多時間,我喜歡聽故事,慢慢聽。」,當這個題目討論完,我發現她還是意猶未盡,但我其實沒有時間可以再繼續閒聊,

「妳有興趣閱讀我的故事嗎?雖然是陳年舊文了。」

「當然有啊,伸手。有故事看當然好。」

於是,我給了她一個連結,那是Tsukihami卸下Sink S2主座之後,存放自己52篇日記的私有部落格。這個動作,可能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無心,卻也最正確的決定。有時候,緣分總在最不經意的地方孕育發芽,然後在平凡的日子中,成長成參天大樹。

她在兩天內,完整地閱讀完Tsukihami的52篇日記,緊接著是她真誠且細膩的反饋,讓我頭一次感受到,竟然會有人這麼認真的想要靠近我。也因此,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我也要看D的文章。(敲碗」,會起這個頭,是因為Tsukihami的第52篇日記,提到了那個裏狩最原初的ID。

「如果說D更接近你,那應該會更讓人想看下去。」

因為這兩句陳述,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把過去D的部落格進行重建,那個曾經被菱一手摧毀的廢墟。雖然我幾度想要恢復它的樣貌,但總在動手之前,就先心死,動機,根本沒有機會存活。這一次的偶然,為重建的動機賦予了強大的生命力,我想讓她閱讀自己,我想知道,她究竟可以跟我,

靠得多近?

※※※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我們的身體,相距萬里;但我們的心,似乎沒有距離。過去那個哀傷的Tsukihami,那個寂寞的Tsukihami,那個自怨自艾的Tsukihami,他的月色已不再晦暗無光。因為,

我遇見了妳。

「小喬,謝謝妳帶來的圓,讓我的生命,不再有缺。」 

從二零二五年七月八號開始的每一天,我都在心裡由衷地感謝妳。對於那個曾經懵懵懂懂,滿身傷痕的小女孩,我也期許自己,能夠讓她圓滿,讓她溫暖,成為她心底深處的那輪滿月。

謹以此文,祝福這個屬於我們彼此的滿月。

Aug 8, 2025 10:02 A.M. (G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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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20日 星期日

《Be Mine.》



Dear My soul,

What do you want to be for me?

Be My doggy, or be My kitty?
Be My doll, or be My toy?
Or be My slave? My sub? My bitch?

Soul, I want to be anything that you w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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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7日 星期一

【狩情‧茵】甜草



那是一個ID。

在某個夜晚,他遇見她的ID。

是的,他只有遇見「她的ID」,卻沒有遇見她。
而他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遇見她。

「Sweetherb」,一個餘香陳韻十年的ID。

※※※

說起來,也有十年了。浮生若夢,餘生又能有幾個十年?

那個夜晚,一如往常,我只是在BDSM板上閒晃,倏然,有一個令人目光忍不住想要駐留的ID,而那篇文章的標題,也十分攝人心弦,

《結界》。

※※※

她注視著身旁某人熟睡、帶著孩子氣的臉,克制著吻下去的慾望,
她調整空調溫度,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在他身邊,
整個空間只有某人均勻的呼吸聲,一種讓她安心的節奏。

---

每個人都各自肩負著生活重量阿。
有些事不能說,有些秘密不被接受。

某人溫柔地佈下結界,她自願拘禁在此。
不屬於任何地方、沒有任何人知道,那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世界,隱身於現實。

結界裡的她,是專屬於某人的賤貨。

她赤裸著跪在地上,雙手銬在背後強迫挺著胸前雙乳,抬頭仰望,
某人是這空間裡的主宰,是下賤奴隸的主人,
她理性停止了轉動,矜持失去了依附,
某人抽出皮帶、解開褲頭、掏出肉棒,
她咬著下嘴唇、分泌著唾液等待、迎身舔拭,

「妳是我的小賤貨。」

她跪趴高高翹起臀部,分開的大腿中間展示著無毛陰部,
巴掌重重落下,她顫抖著努力維持挺翹姿勢,
肉體撞擊啪啪啪聲響中,打在陰部上夾雜著異樣的…水聲…
她羞恥地將臉埋進床單,屁股卻迎合著手指頭進入扭動,吞吐,

「請主人幹我……幹淫蕩的賤貨!」

這是某人對她的教育,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渴望某人進入,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淫水可以多到流到大腿,
她變得好敏感好敏感阿,

她在沒有其他人知道的結界保護中蛻變,在某人身下羽化出淫蕩的美麗。

---

剛結束一整天工作的某人沉沉睡著了,她停下按摩看著某人的側臉,
視線從雙眼皮摺痕到睫毛捲翹尖端、從唇線延伸到鬢角,她要好好記住每個細節。

拿起手機刪除通往結界時的聯絡記錄,
「我也會保護你的」她輕輕地說,「對於你,對於我們的關係」。

※※※

讀罷,我彷彿觸及那個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容貌。
那個美麗的sub,美得我看不清楚她的容顏,只有意象。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查詢使用者的指令,自介是那麼的美好,只不過令人心碎的是,

她已經有主人了。

於是,在那段期間只要上線,關注她的動態與新的文章,似乎變成我的例行公事。每次看見她,總覺得自己的理想有了那麼一絲可以實踐的可能,雖然自己不曾觸及,但是它確實存在。

後來,我離開了這個地方,進了禮堂,這個名字與她曾經寫過的文章,隨著我的備份動作,在那個時間點,我以為會被名喚永遠的火漆給塵封。

這是在上一個十年,我錯過了。

十年後,在我重新登入裏帳號的時候,發現了一則停駐十年的招呼。

「我是茵,之前的帳號被FB停權了=口=。」

第一個念頭是,這麼巧,在我停用帳號沒多久,才發過來的信息,一擱就是十年。

本來沒有打算回覆的,畢竟都十年了,誰知道對方還在不在意這個回覆。
後來,因為在回顧自己過去的備份資料,恰巧發現一位故人跟她曾經寫過的文章有些關聯,因此碰碰運氣,我送出了FB的好友申請,回覆那個延遲十年的好友邀約。

起初是簡單的寒暄,接下來的話題,繞著我的目的打轉,接著,她告訴我,

「當時,你是我很有好感的S。」

嗯?這句話,著實引起我的興趣,於是我們繼續往下聊。

「茵,你以前在KK的ID,是甚麼啊?」

「我不太記得欸,大概有註冊XXX,還有其他的小帳,sweetherb之類的。」

霎那間,我說不出話,但是,

我的心跳,好快好快。

「前面那個我記得,但是我不知道後面那個是妳欸。妳知道,我的備份資料裏面,有sweetherb的文章嗎?」,指頭迅速的敲擊,為的是把這個事實,斬釘截鐵地確認一次。

「什麼!?」,她的訝異,我想跟我的訝異差不多。

「妳的小帳文章,是我這十年間,偶爾會拿出來細細品嘗的精神糧食。」,遇到夢寐以求的ID本人,我真的意想不到。

「我沒搭訕過你嗎?(托腮)。」

「沒有啊!」,我突然覺得有種莫名的惆悵流過心頭,確實是惆悵,因為在後來的深聊,雖然無比熱絡,但是很遺憾的,

她有主人了,而且是一段極度美好的關係。

於是,我忍不住開始追問過去這十年間,她經歷的一切,甚至把她部落格的時間軸,重新啃食了一頓,試圖理清我跟她的每一次錯過。

其實我是認識她的,只是不曾對她搭訕。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總是一副,她有主人的狀態。
而我,對於接觸已有對象的女M這件事情,沒有太大的興趣。

經過一番梳理,我把她細細的拆解,每一個無主單身的時間軸。
看著看著,似乎也沒有那麼惆悵了。

第一次遇見她,是她的部落格,描述著她即將結婚,當時的我,肯定不會搭訕這樣的女人。

第二次遇見她,是她在我的文章上留言,但我卻沒有注意到她,應該說,我不知道她就是Sweetherb,就錯過了。

第三次遇見她,就是遇見Sweetherb的第一篇文章,《結界》。這一次,我幾度想要搭訕這個文字的主人,我觀察著她的語言和用詞習慣,反覆推敲她是一個怎麼樣的sub,雖然沒有自瀆,但是腦內啡也足以讓我高潮了好多次。

可惜最後,我還是沒有拋出任何一個字句。為什麼可惜呢?

「Sweetherb的主人,僅僅是一段只有三個月就失敗的關係。」,茵這麼告訴我。

然後,真的就沒有然後了。

緊接著的,就是最後一次的錯過,十年前的這個FB好友邀約。

還好,這一次,總算不會再,

錯過妳了。

※※※

酒,總是越陳越香。

而他遇見的甜草亦然,在十年後,依舊芬芳。

「能夠遇見妳,像作夢一樣。」,這是發自內心的告白。

永遠太遙遠,但也因此而浪漫。他總是在追求永遠,自己的永遠。
第一次,他希望她的永遠可以變成永遠,永遠永遠,如此芬芳。

※※※
我終於理解,甜草之所以芬芳,是來自於時間的滋養,以及這段歲月中她與他人經過無數虐戀交織而成的甘甜。這份美好,本來就不屬於我。因此,我也會努力的,去打造自己的甜草,那個接近理想型的,sub。

甜草本來就不是我的,妳終究是別人的作品,不是我的。

即便她沒有少女的荳蔻年華,即便我不曾一睹她的容貌,那個與生俱來的卑微靈魂,卻依舊美的讓我的心臟不自覺地加速顫抖。

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我說,

妳一定是sub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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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3日 星期一

《The Best Answer》



很久以前,從智人啟蒙以來,有一種看不見的生物,就充斥在這個世界。

從來沒有人看過它們的樣子,但是大家都聽過,偶爾會說起它們,只是被說起的那一些,都死了。

這種生物,名為「秘密」。

※※※

我有一個朋友,他從來不帶女人回家。

這個朋友,外型俊美、身材高䠷,頂著台大學歷,並擁有一份光鮮亮麗的工作。
想當然爾,女人對這樣的男人是沒有抵抗力的。
因此,他身邊的女伴一個換過一個,原因無他,只因為,

他從來不帶女人回家。

年過而立,我一直納悶著他的作為。
來去的女伴條件都不差,哥兒們總是譏他暴殄天物。

今天,他打電話來告訴我,他又分手了。

「唉,你總是來這套,到底是在堅持什麼,女孩子想見見家長也是合情合理,三十,也該是收起玩心的時候了吧。」,我語帶指責的說著。

然後,和他約了個時間,找個地方喝下午茶。

見了面,他訴說著她的好,與失去她的難過,然而,卻避談自己那莫名的堅持。
相同的劇碼,忘了是上演第幾遍。對我來說,只是一齣花心美男的肥皂劇罷了。

約莫坐了兩個小時,我拉著他走到店外的陽台,掏出打火機,點了兩根菸,讓沉默沖刷一下他那弔詭的哀傷。

「那麼,你要不要說說,為什麼不願意帶女孩子回家?」

「唉…」,他長嘆了一口氣。

「說說吧。」,我摟了摟他的肩膀。

「你一定沒辦法想像,雖然我在大家面前如此光鮮亮麗,但我家…」,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

「我媽有癌症,長期住在醫院治療,爸爸老人痴呆,在家裡。然後,我還有一個妹妹,中度智障。一個弟弟,三年前出了場車禍,斷了一條腿。」,他沉默了五秒鐘。

「我的經濟壓力,其實很大,和你們所見的不同,即使大家眼中的我,是個條件優渥的男人。」,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告訴你一個故事。」,我認真的盯著他,然後吞了吞口水。

「從前,有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女人。女人對男人非常好,男人也對女人非常滿意,和樂融融。他們從來不吵架,但卻一直存在一個疙瘩。」

「什麼疙瘩?」

「女人從認識男人以來,都一直圍著圍巾,無論何時。而女人在嫁給男人之前,她要求男人答應她,永遠都不要取下她的圍巾。因為當時他們很相愛,因此男人就答應她,永遠都不會過問。」 

「圍著圍巾?無論何時?為什麼?」,他用急促的語氣,說著他聽到的不可思議。

「對啊,為什麼?起初,男人遵守諾言,從來沒有過問。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男人也開始好奇了,他想知道為什麼,想知道妻子到底隱藏了甚麼秘密。因此,就有了疙瘩。因為女人從來都不解釋。直到有一天,男人再也耐不住性子,他要求女人一定要把圍巾拿下來,否則他不肯罷休。」

「女人非常猶豫,卻又拗不過男人的倔強,於是她問,『是不是不管你看到什麼,你都不會後悔?』,男人回答得非常堅決,『是,絕對不會!』。當晚,在兩人歡愛的閨房裡,女人就站在男人面前,把圍巾解開。」,說完,我頓了一下,

「你猜猜,發生了什麼事?」,我把最後的疑惑,留給他。

沉默了約三十秒鐘,
「嗯,真的猜不出來。」

「是這樣的,女人拿下圍巾之後,頭就掉下來了。」,語畢,他愣了一下。

「你說,男人會後悔嗎?」,我看著他,他還是沒有說話。

「下一次,如果女孩子又想要你帶她回家,就跟她說說這個故事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再點燃下一根煙。

※※※

秘密,是一種依賴沉默進行呼吸的存在。

「秘密想要活下去,就不能說出話,記住喔,不能說話。」,名為秘密的父親,跟他同樣名為祕密的兒子,謹慎地叮嚀著,秘密的香火,就如此延續下去。

有時候,沒有答案,反而是最好的答案。

願世上所有的秘密,都有它最美好的依歸。

May 2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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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16日 星期一

《歸巢》



「梁上有雙燕,翩翩雄與雌」,自古以來,燕喜成雙,這是天性。

二十年前,有一隻雛燕破殼,在BDSM的天空,探索翱翔。
從不會飛到學飛,從飛得忐忑,到了解應該如何展翅。 

期間,牠小心翼翼地經歷了許多,並試著尋覓能夠陪伴牠的另一對翅膀。

牠從研究關係,到尋找關係,體驗過許多關係的成長與消逝,卻從未觸及自己想要的模樣,

那個,D/s的理想模樣。 

※※※

最初,男孩是看著Killer100的文章啟蒙,他以為,這就是性的模樣。
實際上,這卻是心的模樣。

只不過,這是在他的表生活裡,不能說出來的模樣。

Driftdream,是他少年時期的名字。

在這個時期,他用這個名字在KK City打滾,把自己在裏世界的見聞跟學習,用文字堆砌成一間只有自己知道的闇室,

因為他不知道可以跟誰說。

Tsukihami,是他青年時期的名字。

他認識了許多朋友,第一次了解,原來裏世界的人際關係這麼有趣,而且他很羨慕,有些人可以不用區分裏人生與表人生,

因為他自己做不到。

至於為什麼自稱為狩,因為他窮其一生,始於Dom種子萌芽破土的一瞬,就持續的在陰暗世界裡,尋覓著那個可以在烏托邦與自己緊密相依的靈魂,卻始終走不到終點。

Own a Soul,是這個名字的由來,也是狩的本意。

在暗處,總是容易與靈魂對話;獵物,也總是只會在暗處出現,狩與Soul,本就不會出現在光明的地方。

因此,變成了他裏身分的樣子。

十年前,Driftdream的Blog,記錄了他最純粹的BDSM觀。

Tsukihami在Sink Season 2執筆的52篇交換日記,則概括他的過去與情慾的探索。

在他告別裏世界的那一年,他和她步入禮堂。

起初,他以為自己可以為了她變成香草,淡化掉這一切種種。 

然而,在每個纏綿的深夜,躲在心底深處的狩始終沒有死去,只是窒息。
最終,一息尚存的裏慾望,終經涅槃,如鳳凰般在烈火熊熊中再度重生。

十年,他用盡各種方法,試圖改變她的樣子,即便只有一點點。

一點點,也辦不到。

他終於認清,有些人,有些事,就是無法改變。

死不了的,終究死不了;假的,也永遠無法變成真的。

※※※

十年後,離鳥終要還巢。可惜燕已歸巢,還是沒有成雙。

孤燕,依舊找不到,比翼的靈魂。

你好,我是狩,請多指教。

May 1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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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28日 星期二

【狩情‧Sink】謝幕



當初,甫接下Sink主座,只打算寫寫每一段與女伴的回憶,並不打算把自己的內心世界鋪陳出來。

然而,逐字逐句,逐行逐段,在每個星期一撰稿的時段裡,不知不覺間卻真的像在寫日記一樣,逐漸刻畫出自己的真正樣貌,也許不是百分之百,但比起批上道德外衣的現實生活,已經好很多了。

※※※

我的日記內容,稍嫌爭議。

可能很多人會覺得,整個年度讀下來,像個花花公子的狩獵清單,只是包裝得好看點罷了。那也無妨,或許這也是我的一部分。

依稀記得,妞當初邀請我來擔任主座的時候,說過這麼一句話,

「這邊沒有道德,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歡淫光臨。」

如今,才發現妞所指的道德,針對的應只是「慾」的部分,關於「情」的道德標準,我想在Sink上仍是有待商榷的。因為這一年以來,除了收到正面的鼓勵,批判也有不少。

我不淫,但我濫情;我不濫情,但我淫。

前者似乎爛多了,很不幸的,我就是那種爛咖。

我算不上是個憤世嫉俗的人,但卻想為自己平反。在Sink這樣的平台,若還得在字裡行間綴上道德,那也太悲哀了。我知道自己很糟,誰都看得出來,但至少我不怕說出來。

指的當然不是,僅僅在Sink這個平台,而是和每一個女孩在開始之前,我會明白的告訴她們,我就是這樣的人,如果她們還是想要,才會開始。而且,我慶幸自己,並不是那種只要菜送上門就會吃的男人。我身邊不缺桃花,但自己也很挑食,這也許是我唯一能拿來說嘴的格調。

因為這樣的格調,讓我一直很滿意自己的生活方式,從來不覺得哪裡有問題。直到某一天,妞告訴我,她最近都沒有靈魂,對自己畫筆下的產物極不滿意,甚至於不知道自己畫的到底什麼東西。聽著聽著,我不禁開始省思,關於自己在情慾日記裡的一切。

當初妞找我來寫Sink的時候,有聊到我在寫文章時,習慣一篇文章搭配一張圖,於是妞告訴我,她可以幫我畫圖,一方面能夠督促她自己磨練繪畫的技巧,一方面可以讓她寄生在我的日記裡。我告訴她,我喜歡一整季的日記有一個整體性,如果她要幫我畫圖的話,我希望她可以完整的畫完一季,於是,契約成立。

我很喜歡這樣子寫日記,以人為題,以事為稿,以物為圖,呈現出我走過的生命,然後構築出完整的靈魂。但是,當作家與畫家的靈魂都燃燒殆盡,還有什麼是值得呈現的?沒有生命的作品,自己看了都覺得充滿寒意。

其實,並不排斥撰寫第三季的日記,但是,當我在MSN這麼問妞,

「妞,妳覺得你比較喜歡T先生的文章,還是D先生的文章?」,D先生,是我另一個用來寫文章的ID。

「實話嗎?」

「當然啊。」

「100%是D。」,聽到這樣的回答,我真的好開心。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雖然這些日記寫的事蹟都是真的,但是文字運用與呈現的筆法,所塑造出來的那個人格,Tsukihami,好像又有某些地方和真正的我有點不同,而且漸行漸遠。因此,當這樣的感覺越強烈,而卻又得不斷的用這種方式呈現自己的時候,我突然好懷念另一個自己,那個與T先生一點關連都沒有的D先生。

孤寂本命,Tsukihami看起來日子似乎過得很愜意,但實際上是個很悲哀的角色,縱然身邊好多人,卻有說也說不完的孤單。在D先生的世界裡,總是自言自語,看起來充滿寂寞的氛圍,呼吸的卻是滋養靈魂的芬多精。

「那把他殺了如何?」,妞,一派輕鬆地對Tsukihami下了一個註解。

「聽起來不錯。」,但是我不會做。

因為,那些終究還是我,只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罷了。過去的累積,堆疊成我現在的模樣,而現在發生的種種,則準備成就我的未來。只是,有些時候,成長的軌道會橫生枝節,於是順著真正的莖幹延展,然後開枝散葉。

那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就是偏離的枝節吧。

我想要回到那個地方,那個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觀察,都是我自己的地方。那是一個,我千方百計想把最原始的自己,毫無保留的呈現給菱認識的地方,每一篇文章,都是我要寫給她看的情書。只不過,在我興致勃勃地把一切都獻給她的時候,她廢棄了我所有的期待。

但,我終究還是得活著,因為那是我,真正的我。

「狩,你覺得你狩了這麼多,你有感覺過真實的碰觸到你要的SM原型嗎?」,妞如是問。

「沒有。」,好悲慘的答案。

為什麼沒有?因為在我每一個走過的舞台,菱都不曾出現,到頭來,我只能活在我的幻想裡自瀆,永遠無法獲得救贖。

這段話,並不是要否決我曾經擁有的那些戀情,只是說明那一段又一段的纏綿悱惻,始終無法讓我進入理想中的烏托邦,那個讓佔有慾發揮到極致的生命層次。

菱的存在,必須伴隨著最純粹的SM出現,才是真正的完美。我在菱的世界試著拼湊我要的樣子,也在沒有她的世界尋覓其他的可能。至今為止,我仍舊無法讓它實現,最終還是回到原點。

我的情慾,在探索的過程中起伏,在情慾日記的墨水裡沉澱,昇華成既艷麗又殘忍的玫瑰紅,然後在抹也抹不去的記憶寫下永恆。

※※※

我的主座生涯,至此告一段落。

衷心的感謝,獻給所有喜歡閱讀我的朋友,更期待每一位喜歡Sink的讀者,可以試著加入紀錄情慾的行列。

即使只有一次,也值得跟著我們一起,S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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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21日 星期二

【狩情‧蓉】異國之戀



這一個月以來的差旅生活,只有第一週是隻身赴任,接著主管就跟著飛了過來,導致後來的幾週我都得隨侍在旁,就連假日也不例外。

在這樣的狀況下,除了工作以外,其餘的時間還得拿來應付老闆,說起來是挺無趣的一段日子。

然而,在主管蒞臨的第一個上班日,我收到一封信件,化解了這場悶死人的僵局。

※※※

發信人是蓉,她是我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另一個身分是娜的姊妹淘。俗語說物以類聚,但是蓉和娜的組合,著實推翻了這個定律。

在【戀人未滿】一文中提過,娜是十足的鬼靈精,但蓉卻是標準的天真無邪。同樣一個笑話對著她們說,娜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發噱,蓉卻可以跟著我和娜笑完一個段落以後,才傻傻地問我們兩個剛剛在笑什麼。

蓉的性格像傻大姐,但卻有著天使般的外在,大學時期,我就常戲稱她是我的天使,只是從來沒在她面前提過。還是小大一的時候,我曾經和蓉十分要好,但後來把她介紹給我的一個社團死黨,在他們開始交往以後,我們就開始疏遠,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大學畢業。後來,因為娜的關係,幾次姊妹聚會都拉著我參加,我才又和蓉搭上線。

某次飯局裡,得知她們都把公司的Outlook信箱當作聯繫感情的橋樑,將一票人加進收信群組裡,然後進行一整天的魚雁往返,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閒話家常。那時候,蓉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的小團體,當下我並不感興趣,僅僅遞上一張名片,就結束這個話題了。

※※※

「你最近過的好嗎?」,內容只有一行,信件標題寫的是我的名字。

「呵,還不錯,怎麼會突然寫信給我?」

「因為最近大家都不玩Outlook了,我上班好寂寞喔!」,不到一分鐘,蓉就回覆我的郵件。

就這樣,我們把電子信件當MSN使用,一來一往,直到蓉下班為止。

「狩,在嗎?在嗎?我又來吵你了,你會不會很忙啊?」,第二天,標題是早安。

於是,我們又聊了一天,內容沒有什麼不同。少了寒暄,多了近況,也讓蓉曉得我人正在境外出差。

「哈,那這幾天你有沒有很慶幸遇到我?」

「有!」,我確實因為蓉的信件,讓上班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第三天,蓉開始和我聊起大學時代的回憶,

「娜都跟我說了,你竟然背著我對大家說我是全校最正的,我都感動得快哭出來了。」

「呵,有這麼誇張嗎?但我說的都句句屬實呀。而且娜竟然直接告訴你,她到底還跟妳說了些什麼啊?」

「全部都跟我說了啊,她還告訴我,你說我是你的天使!」

因為事隔數年,聊起來一點尷尬也沒有,反倒可以很自然地稱讚起蓉的一切。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聊的內容越來越深,由寒暄到近況,由近況到舊事,再由舊事到感情生活。

蓉提到他和前男友的分手過程,然後維持單身大約半年的時間。接著,又在前陣子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有一段時間成了對方的曖昧對象,但在踰矩之前懸崖勒馬。這段心路歷程,她的用詞生動活潑,卻掩蓋不了情路不順的無奈。

「別擔心,再怎麼說妳也是我的天使,從大學到現在都沒變過。」,我說。

「少來,你要多會甜言蜜語,不然那時候幹麼把我介紹給別人?」

「甜言蜜語我是挺拿手的,但對你說的都不是甜言蜜語,都是實話啊。那時候我不是單身,把妳介紹給好朋友,最容易讓自己打消對妳的主意,很正直吧,哈。」,答覆的內容,確實是我當初的想法。

「哈哈,好啦,你還是很忙嗎?出差有沒有發生什麼趣事啊?」

「沒什麼大事,最大的事大概是妳昨天請假,一整天心很空,哈。」

「狩!我現在心靈很空虛,誰對我好我就愛誰,你還這樣對我!」

「什麼意思?」,那一天,這句話是最後一封信件,隔天,我就搭飛機回臺了。

※※※

回臺灣後的第一個上班日,打開電腦,有一封來自蓉的信件。

「我在暗示我要愛上你了啦!你給我收斂一點!」,今天的信件標題是「壞蛋」。

「呵,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害我這幾天很想妳。」,大概是因為描述的都是真實的感覺,句子看似肉麻,但我卻可以打得異常自然。

「那你要飛來跟我見面嗎?」

「好啊,如果我有翅膀的話,一定馬上飛過去找妳!」

「你又在甜言蜜語!」

※※※

回國後的這幾天,並沒有中斷在出差時建立起來的連絡方式,我和蓉之間的互動,反而更為自然。

這一趟異國之旅,雖然沒有值得一談的艷遇,卻意外地讓我和以前的夢中情人搭上線,享受淺嘗即止的曖昧,不吝是一種別出心裁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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