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6日 星期一

【狩情‧黛】無痕疤

我是一個極度樂觀的人,因此對於不快樂的過去,總是選擇性失憶。

會在Sink寫下來的故事,都是我樂於回味再三的對象,而曾經刻下深刻傷痕的故事,早就被打包在腦子裡的角落。

※※※

小學三四年級左右,我就發誓自己要當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有淚不輕彈。從那時候開始,我鮮少有哭泣的經驗,如果有的話,原因幾乎都是女孩子,黛就是其中之一。

事實上,我很不願意回憶與她之間的故事,因為想起的時候總會心痛萬分,然而某些橋段的美好,卻讓我無法徹底消弭對她的回想。

我相信每個男人在出軌的時候,心裡多少會有一點不自在,這種心理矛盾會在第三者和正宮同時出現的情況下被極大化,我所指的當然不是捉姦在床,而是自己在和第三者相處的時候,接到女友來電的當下。

我過去遇見的女孩子,有的會表現的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在意我接起電話,以及對話的內容,至少我看到的樣子是如此;另一種,是試圖要隱藏自己的情緒,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其實感覺得出來女方負面的心理變化。我遇過最特別的,大概就是女方看見我在她面前和正宮侃侃而談,她卻覺得開心,因為我對她無所隱瞞。我相信還有一種,是第三者不准男人在她面前提起正宮,只是我不曾遇過。

對我而言,不論是上述的哪一種,不自在的程度都沒有什麼不同,雖然我已懂得修飾自己的表情,但心底卻無法確定自己的演技究竟是優或劣。這種情緒控制是需要練習的,即使偷吃了很多次,我始終學不來。

腦子裡,終究抹不去那些疙瘩。

黛留給我最深刻的記憶,就是她總能夠完美的處理掉我和她相處時的不自在。我還記得第一次和她約會的時候,只要我的手機響起,她就會主動走遠,和我保持一段距離,等我講完電話,她才回到我身邊,繼續剛剛的話題,也不會過問是誰來電。

如果是在可能被熟人遇見的區域活動,她也會適時的和我保持間距,當她發現我的表情不太對勁,會用非常自然的方式變成路人,不著痕跡。除此之外,交往的時候,她也不曾要求過我為她留下一點什麼,例如合照,或是主動過問一些敏感的問題。

正常來說,如果她有男友的話,這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偷吃最樂的就是遇見這類女孩,彼此對於蛛絲馬跡都十分感冒,可是當時的她並沒有男友。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體貼,畢竟彼此都不曾言明,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溫柔讓我永遠也捨不得遺忘。

說到底,其實很自私。不過,自私與否,並不是我想討論的重點。我並不介意女方要求什麼,只是單純討論和出軌對象相處時的矛盾心境,因為這門學問我一直參不透。

在經歷過這麼多不同的相處模式以後,唯有黛的方式,可以讓我能夠在彼此相處的時候,把心裡因偷情而起的心虛徹底遺忘,然後快樂的享受兩人時光。

※※※

傷口結痂後,往往讓人不堪回首。

會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的疤痕,劃下它的必然是一把令人目眩神迷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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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9日 星期一

【狩慾‧琪】派對中繼 ~歸岸~



酒池肉林的慶典步入尾聲,迎接的是另一個高潮。

據說,被遴選出來的人,可以享有皇族的禮遇,男子將擁有女人們的使用權,而女子可以獲得男人們的服侍。

國王與皇后即將入場,男人與女人們必須分列兩處,靜候被遴選出來的王與后。

※※※

男人堆裡,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該讓誰當上皇后?」

我站在一旁靜候,沒有參與討論。另一邊,不同於男人的大聲嚷嚷,女人們細語喃喃,什麼也聽不清楚。

出爐了。

男人們把名單遞給主持人,主持人再走到女人堆旁,要了國王的名單,準備宣布遴選的結果。皇后是誰,早在宣布前就已經知道,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國王。

「那麼,女生選出來的國王,是狩。」,主持人說完,我有點緊張。

原本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態,想看看是誰被選出來,等大家開始進行登基的慶祝以後,就打算退到場邊休息,與旁觀者聊聊天,打打牌。想不到這時候,

進退維谷。

從入場到此刻,除了接受刺激的當下,我的心理與生理幾乎完全起不了反應。活動並沒有留下太多時間讓我思考,皇后被男人們簇擁著到另一邊的廳房,而我則和女人們一起坐在沙發區。

我不知道該怎麼勝任國王的位置,一來是因為自己半點慾望也沒有,二來是因為我根本不清楚該如何面對這種場合。女人們不可能像男人們對皇后一般,自己撲上來,自然是我必須扮演主動的角色,主導這一場慾望的遊戲。

可是我不會。

主持人發現我的窘境,他迅速地拉出一塊白布,希望國王不再害羞,盡快享受沙發上的美食。但我還是辜負了主持人的一番美意,我沒辦法對身旁的女人們下手,只能做簡單的寒暄,就連她們的手,我都不好意思去碰。

白布裡,依舊相敬如賓。

我始終無法讓自己像隻野獸,發揮純粹的獸性,盡情享受性愛的歡愉。沙發區的尷尬最後不了了之,人們散落在會場裡,而在另一邊的廳房,皇后和男人們在床上打得火熱。

皇后的左手與右手各握著一隻陽具,下體也進行著激烈的活塞運動,她的雙腳把正在衝刺的男人夾得很緊。在大家圍觀的同時,一個男人湊上皇后的嘴邊和她熱吻,然後再遞上他的陽具供皇后品嚐,接著又有另一個男人,試圖在這張被男體圍得水洩不通的床上接近皇后,他從縫隙中伸出一隻手,恣意的在皇后的乳房上搓揉。

皇后好忙,我想她的腦子裡應該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挪作他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肌肉讓肢體擺動,以及釋放喉間的春吟。男人們也很辛苦,在嬌小的皇后身旁繞成一圈,大家都汗流浹背,即使碰觸的面積不多,卻足以填補深不見底的慾望。

床緣以外,女人們像散落一地的芳華,等候落單男人們的拾取。一套一套與慾望打交道的標準流程,在會場內頻頻上演。

招呼,攀談,耳語,碰觸,親吻,交纏,插入,而後是呻吟與低吼,把派對綴得五光十色。

處於慾望洪流之中,我的身心卻依然不為所動,我懷疑自己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於是走到琪的身旁。

這一次出席派對,我攜了兩個女伴,莉與琪。莉是我無話不談的好友,但一點男女之情也不存在;至於琪與我之間,則存在一點男女之間的曖昧,甚至於,我把她視為我的。

我站著她面前,而她坐在半圓型的單人軟沙發上。

「用嘴巴幫我。」,說話的同時,我摸摸她的頭。

我拉開浴巾,然後雙手繞成一個半圓,只有琪,才看得見我全裸的樣子。她閉上眼睛,用舌尖探索我下體的位置,我想這是因為害羞的緣故,畢竟她從來不曾在大庭廣眾下幫我口交。

「請問,我可以……」

這時候,有一個男人靠近我們,然後探頭到浴巾內側。我聽不清楚他說什麼,因為此起彼落的呻吟,嚴重干擾我的聽覺。只憑開頭的五個字,我以為他想加入。

「不行,她不能下場。」,我對著男人說,然後他搖搖頭。

「不,我是說,請問我可以看嗎?」,男人重述一次他的目的。

「喔,沒關係。」,這,還是頭一次讓陌生人看著我被口交。

或許是對話進了琪的耳朵,觀眾的存在讓她更為羞怯。她的眼睛閉得更緊,臉部幾乎都快貼上我的下體,彷彿要透過全心全意的服侍,來忘卻第三人視線所帶來的不自在。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瀕臨高潮。

我壓壓她的頭,示意她停止。不過訊息的解讀似乎出了點差錯,她的舔弄反倒更為賣力,於是我只好讓右手攀上她的長髮,拉開口唇與陽具的距離。

「怎麼了?不舒服嗎?」,琪微微張開眼,抬頭問我。

「沒有,很舒服,差點就射了。」

「那為什麼不射?」

「這樣就好了。」,我笑了笑,摸摸她的臉,然後要她幫我取回衣物。

我只不過想驗證身體的功能是否出了狀況,原本就沒有要高潮的打算,更何況我也不想在人前出現恍神的狀態,即使只有幾秒鐘。我走到淋浴間裡,穿回一身衣裝。

因為燒不起慾望的身體,終究耐不住強勁的空調。

※※※

這是一場觥籌交錯的淫糜酒宴,在杯緣對擊之後,大家習慣喝的是別人的酒杯,而不是自己的。但我終究習慣自己的酒杯,習慣那專屬於我的氣味。

「這不是屬於我的世界。」

即使如此,我依舊很慶幸可以經歷這麼一次。很多事,沒有經歷過,就不知箇中滋味,人生本就該體驗不同的事物,才能構築值得回味的精彩。

穿上衣服以後,走到連一顆鈕扣都沒解過的妞身旁,我覺得我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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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2日 星期一

【狩慾‧莉】派對中繼 ~失序~



「那麼,現在請可以參與遊戲的Couple來中間集合。」,主持人說道。

「莉,要下場玩嗎?」,我在她耳邊輕聲問。

「你可以的話,我就可以啊。」

她答覆得很快,但這時候的我們,都還不清楚酒池肉林是什麼樣子。

※※※

節目即將開始,每個進入遊戲區的男人,都從主持人手上接過一個眼罩,在長沙發上並排坐成一列。

「那個,身上還穿著衣服的,要不要先去旁邊脫下來?」

此刻我才發現,現場所有的男人,都已經裸著上身,而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我離開沙發區,走到浴池旁取了一條浴巾,思考該用什麼方式褪下身上的衣物。現場有約莫四十雙的眼睛在游走,即使已經走到浴池旁,我仍然無法像其他人一樣,自在的讓自己裸著身子。

這時候琪走了過來,我要她幫我拉開浴巾圍住,然後才逐一脫下我的上衣、長褲,以及內褲。把衣物交給琪以後,我回到場邊就座,並且蒙上雙眼。

視覺被剝奪以後,聽覺會異常敏銳。我聽見主持人對女人們講解規則,混雜著女人們嘻笑,以及場邊人們的窸窣聲。

開始了。

從眼罩的微縫中,我可以稍稍瞥見地板,當我瞄見第一雙腳的時候,上半身也正被女人伸手撫摸,接著舌頭也會攀上,撥弄我的胸膛。

一雙腳之後,還有好幾雙腳,絡繹不絕。

這樣的循環一直持續,直到男人們認出自己的女人,並且抓出她們的手腕。當然,猜錯的人必須受罰。第一輪是拿來試水溫,第二輪才正式開始。男人們依舊戴著眼罩,在座席上等著,當主持人對女人們下完第二道指示以後,遊戲正式宣告開始。

這一次,映入眼角的不是雙腳,是半蹲的膝蓋。經過的女人並沒有接觸我的上半身,但卻有一隻手沿著大腿內側,鑽進浴巾裡頭,直搗黃龍。

女人的手掌在我的囊袋上婆娑,五指在陽具上磨蹭,大約十餘秒鐘,另一隻手竄了進來,而後又是另一隻手,週而復始。

對我來說,要認出莉是很容易的,所以我很快就認出莉的雙手,而且抓得很牢。早先看到被懲罰的男子,必須趴著接受女王鞭打的畫面,讓我沒有允許自己猜錯的空間,畢竟這對一個S來說,情何以堪。

不過,我似乎太過認真,我扣著莉的手腕好幾分鐘,其他人才開始認女伴。大家都讓每一雙手至少在跨下兜過一輪,好好享受一番,再結束遊戲。

拆下眼罩以後,沒有半個人猜錯,因此女人們必須受罰。場景攻守交替,轉為由女人們戴上眼罩,在長沙發上就座,而男人們到場邊接受指示。

第一輪的指示,是愛撫上圍。男人們一個接一個上前,還必須排隊。這和剛剛眼角瞥見的氛圍不太相同,女孩子們的腳步看似井然有序,而男人們卻呈現一種瀕臨失序的解放。

我站在最後面,和沙發區有一段距離,等候人潮消化的差不多,我才開始排隊。快輪到我的時候,其實有點不好意思,看著前一個男人恣意用雙手撫弄女人的雙乳,我覺得自己好像做不來,畢竟是個陌生人。我沒有把手探進女人們的衣物內,只是用手指在她們的胸口輕點,偶爾讓手掌微微覆上。

莉接的是我的位置,也就是最後一個。在我經過她的時候,並沒有打算要碰她,但指尖梢有接觸,她馬上攫住我的手臂,宣告這一席遊戲結束。

女人們也全部猜對,沒有人必須受罰,主持人要我們再來一次。第二輪的指示,是讓女人們品味陽具。而且,場邊的單男也可以加入戰局。

於是,我看不見秩序,這是我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見它的存在,

慾望。

沒有人在排隊。或者該說是,那根本算不上排隊。男人們各自就位,像是物色好自己想要的餐點,然後一窩蜂擠在那道餐點的面前。此刻,我發現不該是隊伍起點的地方,擠了好大一群人,那是莉的位置。

我走到附近觀察,莉在接觸男體之前,會先讓雙手在對方腰間遊走,發現異樣,她就會搖搖頭。即使如此,男人們依舊鍥而不捨,一個接一個,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雖然看不見莉的眼神,但卻看得見她的惶恐。

我走到莉的身邊,她碰了碰我的腰際,嘴唇覆上我的下體,過了幾秒鐘,一個突如其來的緊摟,她把頭埋入我的腰間。持續好一陣子,我主動把手臂移動到她的手腕邊,暗示她我不會離她太遠,於是她把臉依在我的臂膀,並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很緊很緊。

※※※

「這不是屬於我們的世界。」,我心裡面這麼想著。

我以為節目將要告一段落,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前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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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狩慾‧菱】夢香



每個人,都會有一個自己最眷戀的地方。

當遠遊的時候,往往期望能在夢裡回到那個地方。

這或許是一種思念的方式,但我習慣用另一種方法,把這種鄉愁具現化。

※※※

這禮拜,闊別已久的菱終於來找我,短短一天兩夜。
沒有看錯,是一天兩夜,下班後乘著夜色搭火車趕來,睡過兩個晚上後的早晨,她又得匆匆趕回去上班。

吃過中餐以後,回到房裡,才發現菱有東西忘了拿走,是她的睡衣。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縱然她知道我十分眷戀她身上的味道,但終究沒做過這種事。

不過,我倒是很故意。

每一次菱來找我,我都會挑一件棉質短T,當作她的睡衣。在之前的文章早已提過,同床共寢的時候,我是不准女伴穿內衣的。因此,裸著身子的菱,身上僅僅覆著我準備好的睡衣。

只需一夜的沉澱,布料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在菱離去以後的每個夜晚,都能在我的枕邊,重現彼此溫存的餘韻。

不論何時,我的床上總會攤著一件這樣的衣物。即使它的味道已經消散,也不會是洗滌的時機,直到菱下一次與我相會的前夕,我才會趕緊把它送進洗衣機,然後再一次重新填補飄散的體香。

這一次,因為菱自己帶了睡衣,所以我原本準備好的上衣就派不上用場。所幸,她並沒有把這件睡衣帶走,讓我的精神食糧不至於因此而斷炊。

我拿起這件睡衣,湊上鼻間,體香完整的侵佔我的嗅覺神經,讓我有種埋首在她胸口的錯覺,彷彿她正緊緊的抱著我,在耳邊輕喚我的小名,任我在她豐軟的上圍貪歡。

這時候,我感到自己真的好需要她,不能自拔。

於是,早起的疲憊在午間猛然發酵,讓我想要懶懶的睡上一覺。我就寢的時候,不習慣房裡留下一絲餘光。夏季的午後仍舊日正當中,即使拉起窗簾,依然遮不住灼熱的光線。因此,開了冷氣,索性就把菱的睡衣往臉上一蓋,這真是莫大的享受,好舒服。

每一次吸氣,都可以把菱的香甜吞入肺腑,說是沁人心脾也不為過。彷若粉紅夢境的瑰麗氛圍,在我鼻息之間醞釀,然後瀰漫在整個房間。

我好喜歡這樣嗅著她的味道,可以的話,還真想狠狠的打上幾槍。這種想法似乎過度猥褻與下流,但只要想起她是我的女人,

一切,又顯得無比浪漫。

思緒繞了幾圈,清醒的腦袋終究敵不過這令人迷醉的入夢方式。

夢境的細節已經記不得,但確定的是夢裡有她,也有我。我們在同一個時間與空間裡,互訴衷情。

雖然,我獨自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卻有著相擁入眠的幸福。

※※※

菱的味道,總是可以讓我從繁瑣的現實生活中徹底抽離,回到那個我非得回去的地方。

那個地方被稱作菱的香,卻也是我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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