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5日 星期一

【狩慾‧慧】102的祕密



102,一輩子,我都記得那台公車的數字。

※※※

「狩,我想幫你吃,好嗎?」,靠在我左肩上的慧,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真…真的嗎?」,會錯愕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我們正在搭公車。

上完一整天的課,再陪她到市區逛完街,足足有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疲憊,早已爬滿我的身心。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精神充沛。

「妳說,要吃什麼?」,明知故問,但我只想確認,畢竟,這不是慧喜歡做的事。

「吃你的寶貝呀。」,血液,順著這個句子,撐起了我的褲襠。

慧的聲音很嬌媚,我知道這不是裝的,她的嗓子天生就是這樣,只不過,在這樣的情境下,聽起來卻有勾魂攝魄的味道。

「好啊,但是…」,我還沒說完話,慧就趴在我的左大腿上,把制服西裝褲上的拉鍊拉開。

我趕緊拿起書包,擺在右大腿上,試圖遮住慧的動作。慧在我的左邊,坐在窗側,而我坐在走廊側,因此,我幾乎可以看見所有的乘客,因為,我們坐在倒數第二排。

而且最後一排,還是有坐人的。

我簡單的環視一遍,並沒有乘客注意我們,看看車窗,公車的高度很安全的過濾掉窗外可能的視線,而在入冬之際,將近八點的現在,外面已是一片昏暗。

下體,襲來一陣涼意,稍微低頭,我瞄了一下。我的內褲被往下拉,慧用左手壓住內褲的褲頭,然後右手正要托住我的根部。

「唔…」,涼意還沒佈滿下體的神經,接著是五指姑娘的包覆,然後,慧用舌尖點了一下我的馬眼。

我有點緊張,畢竟,這時候若是有人走到扶手邊,探個頭,我的下體就會暴露在對方眼前。顧不得冬季的低溫,我脫下制服外套,然後從慧的肩膀到書包邊緣,整個蓋住。

因為外套所帶來的安全感,慧,更放肆了。

原本只是用舌尖輕撫我的肉棒,現在卻是,吸吹含舔,甚至,慧開始忘我的動起頭部,用櫻桃紅的口唇,摩擦她手上那赤裸的陰莖。

像是吃不飽的小孩一樣,慧把我腰間的皮帶鬆開就算了,褲頭鈕扣也一併被解開,她的嘴仍舊扣住我的龜頭,雙手再合力把我的內褲往下一推,右手碰了一下我的下腹,往下一挪,壓著陰毛,又再度把根部握住。由於西裝褲整個是攤開的狀態,內褲也形同虛設,慧的左手,恣意的愛撫著我的囊袋。

我滿臉通紅,雖然身上少了外套的保暖機制,但下半身的刺激卻把身體燒得像暖爐一樣。

好爽。

擺在她肩上的左手,不自覺的用力,像是要給予什麼回應一樣,慧的右手壓了壓我的下腹部。我不知道她想幹麼,或者該說是,我根本無法思考。一方面關注著乘客的動向,一方面又必須壓抑肉棒和陰囊所傳遞的刺激。

眼見我沒有反應,慧的右手伸了出來,拉著我的右手腕,鑽回外套裡。她讓我碰了一下那貼在我腿上的右胸,然後,繼續搓揉我的下體。

稍稍探索了幾秒鐘,我解了兩個她制服上的扣子。我留下脖子下方的第一個扣子,解開的是第二個與第三個鈕扣。如此一來,可以確保慧的上衣不會脫落,而我又可以恣意的玩弄她的乳房。

直搗黃龍。我的手直接鑽入內衣裡,然後開始搓揉她的乳頭。而且,毫不留情,像是要復仇一樣,我打算,讓她無法繼續挑逗我的下半身。

不甘示弱。因為不能呻吟,所以慧鬆開右手,讓我的肉棒,完整的沒入她的口腔,用最簡單的方法,讓嘴巴無法發出聲音。

我的手不停,慧的興奮就不會停。

隨著乳頭的硬化,慧的呼吸更顯急促,我聽不見她呼吸的頻率,卻感受的到。

僅僅透過鼻子,並無法排解慧急遽的喘息,所以含住肉棒的小嘴,仍舊有些許的反射動作。下體所有的面積,感受著空氣被完全抽離的緊實,然後又再度灌入溫暖的濕氣,雖然沒有吞吐的動作,卻帶來比抽插更劇烈的快感。

當慾望把理智侵蝕殆盡,我只能重複著戲弄乳房的動作,而慧則全心全意壓抑自己的呻吟。

快到頂點了。

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慧的乳頭,用力道傳達我的暗示,然後慧那停止活動的左手,五個指頭開始不斷的在囊袋上磨蹭,若即若離的婆娑,加上口腔裡的真空活塞,

我終於射了,在慧的嘴裡。

慧的嘴仍覆著我的陰莖,所以我能確實感受到她嘴裡的肌肉變化,她讓肉棒退了一部分出來,以保留射精的空間,然後在射精的過程結束後,慧才開始嚥下我的精液,她一共嚥了三次。一滴不漏,慧全部吞了進去。然後,慧又再次把根部含進嘴裡,用舌頭擦拭可能殘留精液的面積。

吐出肉棒,慧的右手上下搓了搓根部,把殘留的精液擠了出來,舌尖繞著蕈狀溝舔了一圈,在馬眼上來回撥弄,畫下句點。

這時候的我,像洩氣的皮球,全身都攤掉了。我把右手抽了出來,方便慧幫我復原下半身的穿著。當她從外套內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扣好胸前的兩個鈕扣。

「開心嗎?」,慧笑著問我。

這時,最後一排的乘客站了起來。我起了一身冷汗。還好,那人直接走往車頭,看來沒有發現我們的異樣。

「太刺激了。為什麼突然想這樣玩?」,我喘了一口氣,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我覺得寶貝很可愛啊。」,她調皮的吐舌,然後親一下我的臉頰。

我笑了笑,心裡想著,

「慧,妳更可愛。」

※※※

只有我和她知道。

102,一直收藏在記憶中的某個抽屜,即使我已經好幾年沒搭過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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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18日 星期一

【狩情‧瑜】親暱



在KK上閒來無事,我想大家都會有個習慣,在使用者名單上瀏覽各式各樣的名片,有時候會有莫名的驚奇。今天一早,我就遇見了一個。以下,是名片的內容。

※※※

你有沒有每天摸一摸情人的臉,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和耳朵...
還是,你只摸他或她身上最敏感的地帶?
男人在跟女人接吻時,真是不客氣,一手就伸進女人的衣服裏,要不就停留在她的臀部?
你知道這種動作多麼粗魯又多不解風情嗎?
最溫柔的撫摸乃是撫摸她的一張臉、她的頭髮、她的五官。
一雙聰明的手,能夠摸到這個女人到底愛不愛你。
你摸她時,她是否皮膚緊繃,強顏歡笑?還是她的皮膚都放鬆,沐浴在你指間的溫柔?
一雙深情的手,能夠摸到女人臉上的悲傷,能夠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淚水。
只懂得撫摸女人的胸部而忘了她的一張臉,這個男人,能夠愛她多久?
女人撫摸男人,最深情的撫摸,也是撫摸他那張臉。
你是否像他母親那樣輕輕摸他的臉,他的鬍子、他的皺紋、他的眼袋?
你曾否憐惜留在他臉上的歲月的痕跡?
你曾否捏一下他的下巴,知道他是實實在在的愛著你?

※※※

雖然我一直是獨居,但仍不是一個十分重慾的人,有時候女伴在身邊,我只想輕輕擁著彼此,或是做一些親密的舉動,無涉親熱。

摸臉,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動作。

我自己的皮膚不差,但我遇到的女伴,膚質都比我更好,或許這是我對情愛眷戀的一部分。因此,我熱衷於透過摸臉,來表達我的愛意,能夠自在的撫著眷戀的臉龐,我覺得很幸福。

可惜的是,從前遇到的女孩,似乎沒有太多摸臉的回憶。

菱,不喜歡我摸她的臉,印象中也她也不常觸碰我的臉頰。

奴,不敢摸主人的臉,而我在過程中,賞耳光的次數可能多於摸臉。

至於過往其他的露水情緣,老實說沒什麼印象了。更精確一點,該說是因為根本沒什麼摸臉的回憶,所以當然不會有甚麼印象。

無心插柳,柳成蔭。

古人說得好,和瑜的關係,不曉得哪來的缺德心作祟,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認真,最後,認真的反倒可能是我。

我和瑜同床過好幾次,但歡愉的次數卻不多,一隻手數得出來。並不是瑜不可口,而是因為她願意陪我做些親密的舉動,一起享受平靜的浪漫氛圍,並樂在其中。

一見面,我可能先從正面摟住她,問問今天過得如何,然後嗅嗅她頸邊的體香,時間可長可短,或許兩分鐘,或許十分鐘。她不會抗拒,也不會要求,只是乖乖的陪著我。

放她自由以後,她回到電腦前處理手邊的工作,而我,在房間閒晃一陣,看看電視,躺躺床,上個廁所,再繞回來她的身邊。瑜會自己挪開半個屁股的座位給我,讓我可以坐在她的身旁,手臂自在的對她摟抱。當我拍拍她的屁股,瑜會往前一站,把整個座位讓給我,然後坐在我的大腿上,讓我從後面抱住她。這時候,我會緊緊的擁住她,臉貼著她的背部,雙手扣住她的腰際,然後問她,

「會不會太用力,不舒服要告訴我。」

「不會啊。」,然後她會自顧自的做她的事,或是繼續她未說完的話題。

我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想這麼做,但必須承認,這樣的相處模式,是吸引我去找她的巨大誘因。

熄燈以後,她習慣的睡姿是平躺,臉朝上,我也是。一般而言,瑜並不會主動轉身,或是依偎到我的枕邊。但是我喜歡在睡前盯著她的臉蛋,當我一翻身,瑜就會跟著轉過身來,然後突然睜開一雙大眼,靦腆的問我:

「幹麼?」

「沒有啊,想看看妳而已。」,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句子。

沒有慾望,也沒有喜怒哀樂,只是一種純然的精神索求,只要能這樣盯著她,我就覺得很舒服。

瑜習慣在睡覺的時候,打開靠床頭的那面窗,因此夜半的路燈餘光,仍能輕灑在我和她的面容。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瑜白皙的雪肌,在曖曖的餘光映照下,動人的讓我忍不出伸手觸摸。唇、鼻、額、頰,每一吋肌膚,都讓我愛不釋手。像是沒有意識的本能,驅動著我的神經系統。

任憑我要觸摸多久,瑜都不會抵抗,也不會提出任何困惑。依舊靜靜的張著大眼,凝視我。

偶爾,瑜也會撫摸我的臉頰,但並不是和我的舉動同時進行,而是在我停止動作以後。她伸出手來,擺到我的臉上,輪我問到,

「幹麼?」

「人家也想摸摸你的臉。」,瑜這時候的語氣,和平常說話不太一樣,略帶嗲音。

我習慣閉上眼睛,享受她指間的輕撫,掌中的挪移。

「你的鬍渣好刺喔,嘻。」,偶爾,耳朵會聽見她的快樂。

為什麼說是偶爾?

因為大多時候,我已經溺在這樣的幸福中,沉沉睡去。

※※※

瑜,我好想妳。

不為什麼,只因為妳懂我全部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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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11日 星期一

【狩慾‧菱】有多愛?



「狩,你有多愛我?」,耳邊,已經忘了是第幾次的不厭其煩。

「很愛。」,我給了一個,像程式般的制式回應。

「不行,你要說具體一點…」,伴著嬌嗔的呢喃,我知道不給一個滿意的答案,她不肯罷休。

「具體一點?妳看看窗外,天有多黑,我就有多愛。」,靈機一動,這是我想到最掬手可得的比喻。

「吼…你根本就不愛人家…」,每次歡愛完,這樣的劇碼總是一再上演,雖然對話中的譬喻可能不同,但結語卻都一樣。

※※※

關了燈,她背對我側睡。
我往左側翻,伸出右手臂從背後摟著她,用不安分的手指,拉開今晚的序幕。

因為明白她總愛在開場的時候,做無謂的抵抗,於是,我用再熟悉不過的路徑,隔著上衣與胸罩,挑逗著她的乳頭。

「嗯…不要…啊…」,像著色般,把她的慾望,由淺而深,層層堆疊。

「啊…啊!」,耳裡接收到她理智漸退的訊息以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我的右手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竄進了她的上衣,然後順勢讓手掌取代內衣。轉瞬間,她左胸的包覆多了一層。

她用雙手,試圖鎮壓我的入侵。但隔著兩層衣物,也只能在我掌上施壓,如此,當然阻擋不了指間的調戲。

「嗯…啊…狩…不要…啊…」,我很喜歡這樣。手指像噴灑春藥的針頭,想要聽什麼樣的呻吟,端看我肌肉的力道與關節的擺動。當感覺到左乳的乳首立起,我會把手掌往下挪,讓乳頭夾在姆指和食指中間,然後往上一刷,讓右手離開乳房與胸罩間的縫隙。

這時候的菱,萬分可愛。

四指併攏時,關節骨和指縫間的凹凸,摩擦乳頭的瞬間,總會讓她全身顫抖,伴隨著我百聽不膩的嬌吟。

緊接著是喘息。

但我從不給她冷靜的機會,甫抽離左乳的手掌,隨即沒入右乳和胸罩的縫隙。然後緊緊的覆住整個右乳,我的掌心可以感受乳頭由軟而硬的短暫變化,接著繼續撩人的撥弄。

下一幕,是一床雲雨。

「狩,你有多愛我?」,例行的問句,像男人的事後煙,果不其然。正當我準備要回答的時候,意外地,菱又說話了。

「狩,我覺得我比較愛你。」,我突然忘記我準備好的答案,也不曉得該回答什麼。

我以為,愛情是無法比較的。但每個人愛的方式都不同,也因此,當滿足不了對方所認定的愛的方式,往往就落入比較的謬思。我從不認為,我愛菱多一點,或菱愛我多一點,我只知道我很愛她,而她也很愛我。

今晚,該答什麼呢?

※※※

「菱,我愛妳,就像妳愛我。」,接下來的兩秒,沒有聲音。

「狩,你再說一次。」,沒有燈,但卻能感受的到她的視線,緊緊框住我的面容。

彷彿,要把眼前的什麼,烙印在眼珠裡似的。

「我愛妳,就像妳愛我。」,又說了一遍,同時,我抱緊她。

「真的嗎?」,她的眼神,一動也不動。

「真的。」

語罷,一夜無語。卻又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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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4日 星期一

【狩情‧菱】無聲之諾



真的,年少輕狂。

站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回首,看過往的自己,有一種青澀的浪漫。

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年,我十七,她十六。數字沒有意義,但法律上的門檻,卻賦予這兩個數字莫大的意義。未成年,可以寫下好多故事。

※※※

我不曉得,性知識缺乏該怎麼定義,但那一年,我空有避孕的概念,卻沒有避孕的行為。沒有意外,某個月份,氣氛異常低迷。

「狩,我那個都沒有來,已經過一天了。」,女孩臉上掛著焦慮與不安,眼神透露著祈求心安的訊息。

「應該是剛好比較晚吧,別擔心,也才晚一天而已。」,我用深深的擁抱,安撫她的情緒。

別擔心。言猶在耳。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終於,到了第五天。

「狩,怎麼辦,我是不是懷孕了…」,這一次,女孩的聲音是顫抖的。焦慮不復存在,我的耳蝸,接收的聲音盡是恐懼。

其實,根據過去的經驗,晚個兩三天,並不足以讓我緊張。但不得不承認,五天,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複雜的思緒交錯,我在腦袋裡模擬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如果真的有了,該怎麼告知爸媽?該怎麼面對同學?該怎麼,辦?

約莫過了十秒鐘,我還沒想好答案。女孩又說話了,

「狩,怎麼辦…」,我記的很清楚,那時候所聽到的聲音,有多麼哀淒。

然後,女孩的眼眶,滾出了一滴淚。兩滴、三滴,在淚未成行之前,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與決心,讓我吐出了這個句子。

「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妳,我會負責,我很愛妳。」

我真的想不起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只知道女孩在聽完那句話以後,她斗大的淚珠沒停,但臉上卻泛著溫柔的笑意,然後把頭倚在我的胸口,靜靜的抱著我。

而我的腦子裡,仍然塞滿數不盡的「該怎麼辦」。像失了魂一樣,後面的橋段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

那天放學,回到家裡,我收到一封簡訊。女孩告訴我,我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讓她萬分感動。因此,

她願意愛我一輩子。

我用堅毅的表情,許下我的諾言;女孩用生澀的字句,立下她的誓約。

第六天,女孩的月事來了。我的承諾,隨著那一週的深紅褪去。

但是女孩,直到今日,仍守著簡訊裡頭所描述的內容,未曾變卦。

我用無聲的堅毅,換得女孩無聲的永恆。

※※※

一秒,換一輩子,值得。

那麼,一輩子,換一秒,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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